过去因为我不小心在他的碗里混了一小块西蓝花,他便大发脾气,将碗摔碎,哭得撕心裂肺。
最后我不得不承诺以后再也不给他做西蓝花以后,他才愿意重新和我说话。
可如今,秦钊却笑眯眯地大口吃掉了白薇汐递过去的西蓝花。
一颗又一颗,他将一整盘全部吃得干净。
他眼睛又圆又亮,望着白薇汐的镜头满是依赖和高兴:
“全世界最喜欢薇薇阿姨了!”
白薇汐笑得娇俏又得意,反问他:
“那你不喜欢你妈妈吗?”
秦钊听到这话,白净小脸上立马露出厌恶神情,语气也变得恶狠狠:
“讨厌!全世界最讨厌妈妈。她只会逼着我学钢琴和书法,还逼我学习!讨厌!恶心!”
我怀胎十月差点难产生下的儿子,竟然在外人面前肆意诋毁我。
而他的父亲、我的丈夫,就在一旁安静听着,无动于衷,注意力只放在白薇汐身上。
是我贪得无厌,竟然妄想在这样的父子身上得到爱。
罢了,从今往后。
这样冷血的家人。
我再也不要了!
出院那天下了暴雨,回到秦家别墅时浑身湿透。
看见我的第一眼,儿子秦钊就厌恶地捂住鼻子:
“臭死了!”
夏天的雨水带着泥腥味,却不难闻。
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故意逗白薇汐开心罢了。
果然,他动作夸张的表演逗得穿着我睡衣的白薇汐捂嘴轻笑。
看向我的眼神里只有得意和挑衅。
我直接无视她,转身要上楼。
秦斯年却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,皱眉厌恶地看着我:
“薇薇今天特意放下工作来陪钊钊,你不感恩就罢了,还摆出这幅嘴脸给谁看?”
我站在台阶上,眼神冷漠:
“嗯,所以我把你送给她了,咱们离婚吧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却很清晰。
秦斯年眼底闪过一抹不屑:
“夏裳,你和谁学的坏习惯?动不动就拿离婚威胁?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吗?!”
白薇汐也站起身,语气看似娇滴滴地劝我,实则在拱火:
“裳裳你别误会,我和斯年虽然是青梅竹马,但他是个对家人很负责的好丈夫,你应该珍惜才是。怎么能动不动就用离婚威胁呢?”